柏漓Geisha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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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曦瑶】囚月(中)

前文看上一篇。

大型ooc现场


莫名有点瑶曦的感觉……



08

 

金光瑶又将剑推了一丝,鲜血洇红了蓝曦臣的衣服。

 

蓝曦臣却道:“这就是你想要的吗?”

 

金光瑶依旧笑着,语气却比哭还难听,“为什么?为什么你总是这样清清白白?为什么行差就错,步步维艰的就永远是我?”

 

蓝曦臣微微叹了口气,“阿瑶,你究竟想要我怎么做,你才开心呢?”

 

金光瑶道:“我想要你信任我,我想要你属于我,我想要杀我的人不是你。”

 

蓝曦臣皱了皱眉,“我从没想过要杀你。”

 

金光瑶却摇头,脸上挂着十年如一日的笑,“不,你杀了的,朔月捅穿了我的心脏,很疼啊,二哥,你知不知道,真的挺疼的。”

 

“要不是我运气好,我现在就应该在棺材里和聂明玦打架了。”

 

“可我不怕他,真的,他活着的时候我就不怕他,死了也不怕,无非就是在棺材里魂魄被他撕烂了几个来回,没有多疼的,还没有从金麟台上摔下来疼。”

 

“但是朔月,真的好疼啊。”

 

“是,我是坏,天底下什么坏事我没做过,可我从来没想过害你。”

 

“为什么偏偏是你杀了我呢?二哥,你告诉我为什么。”

 

“老天爷让我回来了,你说,上天希望我怎么做呢?”

 

蓝曦臣听着他断断续续的醉话,终于拼凑出一个让他难以理解也难以消化的真相来,他自认就算金光瑶做了再多的错事,他也不会杀了他,可似乎这件事就是发生了。

 

他杀了金光瑶。

 

但金光瑶重生了,回到他杀了他之前。

 

蓝曦臣终于理解了金光瑶平日那股子莫名的怒意是从哪里来的,一时心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。

 

他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是伸出手,在金光瑶湿润的眼角擦了一下,擦去了还没来得及溢出眼眶的泪,恨生随着他的动作更深了一分。

 

金光瑶楞了一下,睁大着眼睛,看着他心口的血迹越晕越大,只要恨生再进几分,他就能要了蓝曦臣的命。

 

只要他想。

 

蓝曦臣又将手搭在了剑身上紧紧握住,鲜血淋漓的顺着他的手蜿蜒流向手臂之上,最后滴滴答答的落到地板上。

 

“阿瑶,对不起。”

 

金光瑶模糊的看着地上滴落的血点,还是像泄了气一般的将恨生收了回来,又从乾坤袖中拿出了一根长针,一把将蓝曦臣推倒在地上,翻身跨坐在他腰间,扯开了他染血的衣襟。

 

蓝曦臣僵硬了一下,疑惑的看向他,“阿瑶?”

 

金光瑶挑了挑眉,脸上因着酒意还有些红晕,即使到了东瀛也习惯性的点着朱砂。

 

蓝曦臣觉得他看起来有些不合时宜的妖冶,翕动了一下嘴唇,却还是无言。

 

“二哥,你知道东瀛有一样东西很有名吗?”

 

 

 

09

 

栩栩如生的牡丹被金光瑶刺在了蓝曦臣的心口,原本应该是青蓝色的刺青,却因为和着恨生剑痕流出的血,变成了一朵暗红色的牡丹。

 

金光瑶轻轻抚摸过刚完成还有些凸起的刺青,笑问道:“疼吗?”

 

蓝曦臣沉默不答。

 

金光瑶也并不是很需要他的回答,只是虔诚的趴在他心口染着血的牡丹上印下轻轻一吻,刺青的全程蓝曦臣都没有动,也没有躲开,甚至没有出声阻止,心口的失血让他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。

 

“二哥,你看,你身上有我的印记了。”

 

“二哥,你知不知道,你看起来像天上的月亮那么完美,我总是想着,你就这么好好地悬挂在我的夜空中就好,这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杀我,但你不可以,唯独你不可以。”


“既然你迟早都是要蒙尘的,那也应该是我亲手来做。”

 

蓝曦臣向来爱惜自己的身体,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丝痕迹,说是白璧无暇也不为过。

 

白璧蒙尘,皎月染血,他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接受,只是沉默的看着金光瑶,沉默的看着心口的刺青。


他只是沉默又苦涩的看着这一切。

 

金光瑶虽然醉了,但刺青却刺的很认真,当真是拿出了给琼瑶美玉篆刻的态度来,连花蕊都一根根的刺了出来,这么认真的给蓝曦臣刺了个纹身以后也耗光了他的神思,就这么痴笑着枕在蓝曦臣的心口睡着了。

 

长长的乌发蹭过心口娇嫩的伤口,又疼又痒,蓝曦臣仰面躺在地上,窗外的夜樱在月光下徐徐零星飘落。

 

在金光瑶渐渐平稳的呼吸之下,蓝曦臣缓缓的抬起手环住了他的肩膀。

 

 

 

 

10

 

“兄长……下一次见母亲,是何时?”

 

小小的蓝忘机还没有成年后那般冰冷,在下课后怯怯的拉着蓝曦臣袖子,小声问道。

 

蓝曦臣转过头摸了摸比自己矮半截的弟弟,柔声道:“再过十五天便可以去见母亲了。”

 

蓝忘机抿了抿唇,忽然问道:“兄长,这世上的夫妻都是像父亲母亲那样,很少相见的吗?这世上的孩子,也都像我们一样,很少见到母亲吗?”

 

蓝忘机很少说这么一长串的话,蓝曦臣有些惊讶,但这些问题他也回答不上来,只能微微弯下腰,柔柔的拉起弟弟的手。

 

“兄长也不知道,但父母这么做,一定有他们的缘由和苦衷。”

 

不同于蓝忘机,蓝曦臣年长一些,也被蓝氏作为宗主传人教育着,很多事他都隐隐知道一些,只是他那时还太小,很多事情他虽然知道,却想不明白。

 

下一次见到母亲的时候,趁着弟弟在写字,蓝曦臣悄悄的看向母亲,小声地表达了心中的疑问。

 

他问:“母亲,你为什么愿意一直呆在这里?”

 

美丽纤柔的女子正看着自己小儿子一脸严肃写字的模样,听见大儿子的问题,微微一怔,随即将蓝曦臣抱到自己怀中,耐心道:“涣儿怎么突然问起这个?”

 

蓝曦臣撇撇嘴,继续小声道:“我知道,母亲和父亲的关系,不似寻常夫妻那样。”

 

女子无奈的笑了笑,看着自己儿子冰雕玉琢似的脸,和她平日难得一见的夫君重合了起来。

 

他们曾经有过世界上最近的距离,也有爱的结晶。

 

却是世界上最远的夫妻。

 

“涣儿,这个世上不是所有事都可以说得清的,母亲在这里,既是为了你们,也是为了自己,你记住,除了杀人放火戕害他人的事,其他的,只要不违背自己的心,便不算是错误。”

 

小小的蓝曦臣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,不远处的蓝忘机抬起头,紧张又带着点小自豪的换了一声母亲。

 

女子将蓝曦臣放到地上,走到蓝忘机身边看着他刚写完的字,温柔的摸摸他的头。

 

“湛儿的字写得真好。”

 

蓝忘机的耳根微微红了红,小声道了一句:“谢谢母亲。”

 

蓝曦臣也走了过去,趴在弟弟对面夸奖了他一番,女子看着两个儿子,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,随着夜风飘来龙胆花的香气,伴着温暖的烛火,萦绕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之中。

 

蓝曦臣一直觉得母亲的“为了自己”,是因为只有这样父亲才能保住她,直到母亲身死之前。

 

那是他和蓝忘机最后一次见到他们的母亲。

 

原本艳丽明媚的容颜染上了几分病色,蓝忘机还小,他看不懂,一如往常一般,蓝曦臣却像是心有所感,异常的沉默。

 

母亲却告诉他,她不怕死。

 

“涣儿,有一天母亲要是不在了,要照顾好弟弟啊。”

 

“也不要记恨你的父亲,他是个很好的人,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好。”

 

母亲立牌位那天,蓝曦臣偷偷跑去看了,几乎没有什么人,只有母亲生前的一个侍女,还有他的父亲。

 

青蘅君在牌位前待了许久,末了,用手轻轻的擦过牌位,缱绻而缓慢,像是对待一个精美绝伦的易碎品。

 

小小的蓝曦臣躲在祠堂的柱子后面,看着青灯照壁,他想,母亲心甘情愿的留在龙胆小筑,也许并不是因为她怕死。

 

可到底为什么,他不懂。

 

就像他不懂,明明都是一样的烛火,为何那时龙胆小筑的烛光让他觉得温暖,而眼前的烛火,却让他觉得如此悲伤凄冷?

 

这是这世间易碎的东西太多了,情爱易碎,恩怨易碎,都太过痛苦了,在此后的成长之中,蓝曦臣下意识的回避太过浓烈的感情,回避他人的,也回避自己的。

 

后来看着自己弟弟身上那段惨烈的情爱,蓝曦臣无奈,悲伤,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。

 

但是在被金光瑶软禁的几个月里,他忽然想明白了为什么母亲被关在龙胆小筑,却从来没有怨言。


-TBC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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